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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Vee017,故事原文則在此
翻譯:白點貓
第九章 決鬥中的二元性
傑克懶散地等著湯瑪斯為兩人即將開始的決鬥做好準備。另一個男人現在看起來像是在冥想還是什麼的,眼睛閉著,手上的劍刃則畫著8字形。湯瑪斯的準備方法讓傑克覺得有點煩了。在黑珍珠號上準備登上其他船隻的時候可沒有所謂的「熱身時間」來讓你準備啊。你就是沒有這時間。再說,以自己還沒準備好或什麼之類的理由來要求對手等一等這種事也永遠不會發生。湯瑪斯迫切需要的是加入海軍好好學學戰鬥這回事。縱使他們不是海盜,但那群穿著紅制服的好男孩們卻也真的在如何打場能見人的架上花了不少力氣。傑克曾經遇上過一個企圖以瘋狂地揮舞著長劍這動作來保衛自己貨物的貿易商,只不過那把劍在懶洋洋的一擋之下就從對方的手裡飛了出去。

「這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嗎?」傑克問。
「我是在給你時間去準備,帕德爾。你需要它的。」

傑克翻了翻白眼:「我不需要準備。」

在海盜這行業裡打滾了將近二十年後這的確是真的沒錯。傑克擁有足夠的經驗來支援他的劍技。即便大部分的時候他看起來像是搞不清楚自己在幹麼,其實他可清楚得很。一年前他和巴伯薩打成了平手,對啦他是在胸口上挨了一劍沒錯,可是他還是與一個頂尖的戰士打得平分秋色了嘛。看看威爾,他們兩個曾經對戰過,而他也在這個過度訓練的年輕人的劍下將自己的步調保持地相當不錯。

傑克對於湯瑪斯是否有威爾那種密集的訓練和劍技作後盾這回事抱有高度的懷疑,這場決鬥應該會很快的結束才是。

「你確定?」
「對。」
「你甚至沒暖身耶。」
「不需要。」
「你等下會後悔的。」
「我很懷疑,」傑克說,「再說,如果你試圖要擊敗我,你又幹麼要幫我呢?」
「我希望我們是對等的,這樣我才能說我是較出色的那個。」
「我們倆離對等有很長一段距離,」傑克翻了翻白眼。他猜沒了頭髮和鬍子這個事實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不少。如果湯瑪斯夠聰明的話,他就會知道在他接受決鬥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當然啦,要是湯瑪斯真的有那麼聰明,那就代表傑克不是傑克了。問題是,他就是傑克。

「好吧,既然你拒絕做些準備,那我得先警告你,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無所謂,準備好了?」傑克問。
「好了。」

伊莉莎白在再次尋找完後嘆了本日的第一千次氣。他們到哪去了?在整座豪宅裡她唯一發現的人是女傭和她爸。她問的人沒一個知道強納森或是湯瑪斯去哪了。她父親則提出了這兩人可能到什麼地方去走走,評估評估對方去了的建議,不過伊莉莎白對這個說法相當懷疑。她從來沒看過這兩個求婚者在一起講過話,只要另一個人在場臉上就會出現厭煩的神情。他們突如其來的消失無蹤讓她覺得不太對勁。

看見一個名叫路易絲的女傭匆匆經過,她決定繼續問問看。

「路易絲,你有沒有看到強納森或是湯瑪斯?我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他們。」
「他們決鬥去了,小姐。我正準備去通知您的父親呢。」
「什麼?」
「決鬥,」女傭重複說道,「在廣場那。」

在轉身跑向大門之前,伊莉莎白以一副快昏倒的樣子處理著這名女傭告訴她的訊息。他們在決鬥?為了她?這兩人在想什麼啊?

伊莉莎白的思路高速運轉著,她的求婚者不至於處得這麼緊張才是啊!

一群蠢蛋!

她不會讓他們為了自己殺掉對方的!

傑克擋掉湯瑪斯的猛刺時後退了五步。終於有機會運動運動真好,讓湯瑪斯自以為佔了上風也實在有趣的很。這男人在傑克從容的攻擊腳步下露出的無知微笑更是替這場活動增添了不少樂趣。

「要放棄了嗎,帕德爾?」

傑克大大地微笑起來,該是給湯瑪斯瞧瞧他不懂的擊劍的時候了。威爾可以一擊就讓這男人武器脫手。傑克閃過一劍,以比之前大的多的力道迎上了湯瑪斯的下一招。湯瑪斯在兩人的劍角力時看來目瞪口呆。

「該我了,」傑克說,隨即開始壓制湯瑪斯,逼著這個求親者在他每擊都幾乎將長劍從湯瑪斯手中打飛的情況下轉換成攻擊性策略。他快輸了。

「住手!你們兩個都停手!住手!」

傑克轉身看到伊莉莎白向兩人衝了過來,總督則在她身後好大一段距離試著叫她回去。

將這分心當成個好機會,湯瑪斯震開了傑克的劍刃,然後往上一刺。

發現到對方這動作已經太遲了,傑克手臂往上一抬想擋下這擊。但他來不及將劍舉得夠高,結果就是湯瑪斯賞了他右手臂一刀。

忍住沒叫出聲,傑克因為疼痛鬆開了劍,緊緊抓著流著血的傷口。

「強納森!」伊莉莎白終於跑到他身邊,瞪著他與湯瑪斯。

「你們兩個在想什麼啊?你們有可能會被殺掉,或是發生什麼其他更糟的事情!」她伸手去抓傑克的手臂。

「沒那麼嚴重啦……」傑克試著躲開,但伊莉莎白拍開他的手,捲起他的袖子。他看著她的眼睛瞪圓,急急把袖子拉下來,然後緊揪著不放。她盯著他的手臂好一陣後才慢慢抬起眼凝視著他。

那雙眼睛。

她認識這雙眼睛。
漆黑深沉有如大海,即便沒有那些化妝墨……

「這不是……這不是……他……。」

伊莉莎白的心陷入了混亂。
不可能是他。但證據就在眼前。
她知道那刺青。
一隻在海平線上展翅的麻雀。
這可能是個巧合……
但那個海盜烙印?

「伊莉莎白?伊莉莎白妳沒事吧?」

從傑克的方向轉開,她看向自己的父親,顫抖著回答:「嗯,沒事。只是……那些血而已。我,我應該,我們……」她看向傑克,「應該回屋裡清理一下這傷口。」

將身邊的一切隔離在心思外,伊莉莎白開始拖著傑克的手往那幢豪宅走去。當他們離開村莊裡那些刺探的眼神,而往屋子的路也走了一半後,她轉身看著他。

「傑克?」
「莉莎白。」他回到那含糊不清的說話方式了,她知道。

「是你……這麼久以來……我……老天,傑克,你……什麼?怎麼辦到……傑克?」
「相信我,親愛的。我能解釋所有的事情。」

他看著伊莉莎白瞇起眼睛,更加仔細地打量著他,「傑克?」

這得花上很長的時間來解釋。

在清理並包紮完他那其實並不像她擔心有那麼深的傷口後,她們就漫步走到屬於她們的那個海灘去,以便確保周遭沒人會聽到敏感的對話。

伊莉莎白越想就發現越多的東西開始可以拼湊的起來,也有些道理了。她們的初會,那種熟悉感,她們在現在所待的沙灘上的那段時間,那個同樣是關於自由的對話,他讓她想起傑克。

然後是他的手臂。證據就在那。

他就是傑克。

「真的是你沒錯吧?」
「海啊,真的是我啦。」傑克覺得她在每次開口說話前一直問他一樣的問題這點有點可愛。就好像每次他確認他是傑克‧史派羅船長後,這答案就左耳進右耳出了一樣。縱使有他的刺青與烙印,她還是得不停地問他以確認他的身份。

「怎麼?」伊莉莎白沒辦法說完這個句子,但傑克似乎還是知道她要問什麼。
「珍珠碰上一艘航行中的商船,而我在清查船長室的時候發現了一封寫給我們親愛的朋友─諾靈頓─的信。一封妳爸寫給他交代情況的信。」
「為什麼?」她再次靠向他,仔細地看著他的臉,「傑克?」

他也靠向她,兩手捧著她的臉:「海啊,」他慢慢地說,「真的是我。」

「你是這麼地……」
「乾淨?」他微笑。
「我的天,你的牙!」

傑克決定不要指出他在以強納森‧帕德爾的身分首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就沒金牙的這個事實。

「沒了。」
「你的頭髮……」
「剪了。」
「鬍子、辮子…。」
「全沒了。不然沒辦法用我現在這個樣子混進來嘛,對吧?」
「可是,這還是很……你是個海盜。但你……你是這麼的舉止合宜。你的舉止並不得體啊傑克。你是從哪……」

他對她露出另一個小小的微笑,「我們的成長環境沒差多少,莉茜,除了很明顯地我不是個女人這點以外。」

伊莉莎白盯著她。

「為什麼?」她終於問道。

傑克做了個深呼吸。為什麼……這是個越變越複雜的問題。

「呃我─這是妳想要的日子嗎?嫁給某個像湯瑪斯一樣的人?成為他的妻子,遵從他的命令。妳有著對那種生活來說太過自由的個性,親愛的。」
「像你一樣嗎傑克?」
「我們有著一樣的性格,妳和我。」
「像一個豆莢裡的兩顆豌豆?」
「海啊,半斤八兩,親愛的。這是個解脫的辦法,伊莉莎白。我提供給妳的是個通往自由的機會。」
「然後呢?」
「什麼?」
「如果我甩開湯瑪斯,接下來呢?我就無處可去了,傑克。我是總督的女兒,除了結婚或挨餓外還有什麼選擇?」
「妳不想要湯瑪斯。」
「對,我……傑克……你在海上時有見過威爾嗎?」

傑克搖搖頭,「我是在讀了諾靈頓的信後才知道這件事。我以為你們兩個早步入禮堂了。」

「我也這麼以為,」伊莉莎白說。「你的手還好吧?」她轉移話題。
「我曾有過更糟的。被開槍打過兩次,這只是小擦傷。另外一個疤就是了。」

伊莉莎白點點頭,繼續盯著他。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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